2020春季 第65期专题综述
区块链下的基础设施：田野币矿与都市升维
CVSZ 2020 Issue 65
INFRASTRUCTURE UNDER BLOCKCHAIN: FIELD INVESTIGATION ON MINING AND URBAN UPGRADING
单元策划/选片人：蔡艺璇 | Yixuan Cai
文/专题 题引人： 何竞飞 | Jingfei He 吴越｜Yue Wu
嘉 宾 对 话 + 线 上 讨 论
Guests Conversation & Online Discussion
时间｜Time
纽约时间3月15日 晚 9：00--11：00
March 15 (Eastern Time) 9 - 11 pm
北京时间3月16日 早9：00--11：00
March 16 (Beijing Time) 9 - 11 am
线上观影 | Online Film List
Dream Channel
Chinese Coin (Red Blood)
Alchemical Infrastructure: Making Blockchain in Iceland
The poor, the banks & digital money
The Park That Blockchain & Cryptocurrency
Planetary Bitcoinization
本期讨论内容| Discussion Questions
币矿以巨大尺度在田野中建构了虚拟网络的实体，化为自然地景。这是否展现了一个现实，即虚拟网络边界的拓张在以重构自然为代价。
以基础设施巨构形态呈现的币矿是否意味着区块链“去中心化”理念的失败？
以比特币众筹的都市公建项目(如公园，美术馆)是否可以理解为是在区块链“共识机制”下衍生的社群共识的实体。
区块链的“共识机制”的共识模式的改变是否有创造多种不同公众参与式建设的潜能。
专题综述｜Introduction
01
作为技术哲学的区块链
大概，以马克思的框架粗俗地描述现代社会的前瞻便是，大数据是新的生产资料，深度学习是新的生产力，区块链则是新的生产关系。然而这些风起云涌的前沿中，似乎没有比区块链的命运更跌宕起伏的产物了。
比起2008年的白皮书中构架而出的区块链“去中心化”的“点对点”(Peer to Peer)交易理念，“工作量证明”中比特币奖励的资产性质远比单纯的技术兑现得更为有效而直接。于是一时间浪潮起而风不及——比特币从起初的单枚零点零零几美元一路推至1万8美元高价，涨幅以数百万倍计。现如今，区块链技术已更迭三代，从比特币(Bitcoin)，以太坊(Ethereum)，至超级账本(Hyperledger)，区块链倡导的“去中心化”“不可篡改”“纳什均衡””智能合约”等刷新式的技术理念已是振聋发聩，然而缓慢的处理速度、脆弱的数据后台让比特币难以找到实际的应用场景。各类白皮书下的币种已多到眼过繁花，实体技术却力所不及，众声起便也作鸟兽散。这样的景象与历史上的经济恐慌几乎毫无二致。历经2019年断崖式下跌、各国愈加强力的监管政策，比特币的价格腰折到了至高点的一半，但也亦趋亦稳——区块链似乎风口已去。
02
关于“非中心化”
掩于比特币浮华投资噱头之下的区块链构想其实令人深省。区块链的技术核心包括“哈希算法”以及“分布式数据存储”。哈希算法的单向密码体制保证交易信息的的不可篡改，分布式数据存储保证非中心化的数据分散，意在全球网络环境中建立无国界对抗审查的信息体系。这种基于密码技术对于集中强权体制的抵抗以及个体权利的确立被视作密码朋克运动(Cypherpunk)的延伸。这一运动中，自由与管控的公开对立也与西方思想中的核心政治议题接轨。源于80年代末的密码朋克运动，起初旨在彻底开源，隐私维护，并与监管对抗。人们通过在活动、社群的邮件列表中添加多重转发点的方式来避免集中化的信息体系——一种近乎无政府主义的乌托邦试想。伴随着互联网技术升级与政府机关的监控严管，密码朋克运动更是暗流涌动，阿桑吉(J. Assange)的维基解密(Wikileak)与斯诺登(E. Snowden)的PRISM项目揭发则在一时间将此场运动推至高潮。
比起它呈现的破坏者形象，这场运动有着更加深刻的意涵。工业革命以来，逐渐解放的生产力实则拉大了执政者与民众的权力差距，因为无论是市场决定的高价相配，还是体制的威权相胁，都必然带来技术与权贵的相附相拥。现今技术的高精密带来的体制力量则是压倒性的、信息更加具有诱导性，过度失衡的实力差也越发单向倾斜。然而政治本重在多方折冲抗衡，单一倾向的体制只会无限衍生压迫与悲剧，附庸实则万劫不复。于是无论是马克思心心念念的阶级斗争对于政治体制的扬弃，还是弗朗西斯福山(F. Fukuyama)矢志不渝的自由体制的历史终结，也许无关意识形态，技术才会成为结束一切政治演进的主因，而任何政治构想在技术面前都天真如童话。也因如此，无论区块链还是密码朋克运动，这些以技术为支撑的无政府主义框架抵拒着对于权力中心的依附、挑拨着积弊已久的体制僵硬和利益集团有恃无恐的骄纵；他们扮演的抗衡者的角色至关重要。
03
关于“共识机制”
另一方面，区块链则在以更深的层次呈现人类协作模式以及货币价的价值来源。区块链的经济核心是基于“共识机制”的数字代币反馈激励模式：包括工作量证明机制，权益机制证明等等。“不仅传递信息亦传递价值”这一早期密码朋克运动秉持的理念让数字代币应运而生。不同于单纯的交易货币，数字代币本身是通过哈希运算实现的，即获得区块链这一分布式数据库的单次数据记录时的奖励，俗称挖矿。而这种数字代币实质是为鼓励用户参与这一网络协作，进行数据存储的经济激励。如此附以激励机制的协作模式则是一种历史性的演进。智人(Homo Sapiens)作为一种大规模群居性物种，协作模式的变化推演了近乎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变迁。组织社会学中对于协同模式(Synergertios)的考察有四个相对指标，包括：规模，跨边界，实时性，与强弱关系。古代封建帝制下通过武装军队的“暴力胁迫”与封官进爵的“荣誉激励”产生的协作关系具有强制性却僵硬且受地缘所制；这样的协同模式生产力有限，但也催生出大规模领土范围的国家。诞生于大航海时代的股份公司制则成为资本主义的基柱，拉开持续数百年的海外殖民侵略扩张的序幕；公司则是通过股份的“经济激励”实现强关系协作。而20世纪互联网时代开启的大规模高速联通，在缺乏激励要素与强力胁迫的状况下形成的协作模式也仅是一种弱关系。
区块链作为依附于互联网的分布式数据存储技术，进行着全球化的大规模实时协作，其中最核心的便是经济激励机制构成的强协作关系。经济激励机制以发行数字代币(Token)为实现手段，远远超于形如游戏点卡以及会员积分这种兑换代币，区块链的数字代币是经加密，可流通，可被附有多重价值的信用载体，包括股权，货币，物权，承兑汇票，身份信息等社会共识都可成为这一信用对象。再此意义上，区块链的数字代币是一种“可流通的凭证”，在经济学中Token也被译作“通证”，如同现实国家发行的货币一样，区块链的密码属性为通证的信用背书，互联网则承担通证流通的职能。而通证经济(Token Economy)也正是区块链的价值网络最本质的部分。以经济学中的新兴领域机制设计(Meachanism Design)为研究基础，这种价值网络实际是以通证为纽带，通过激励机制，调动社群形成的一种强关系协作。
04
关于“通证”
如果不断抽象通证的定义，通证实际上可以被看作一种可经加密的符号，而区块链的通证经济所构筑去中心化的复杂价值网络，实际是一种对于加密符号的赋值。这一符号赋值决定了通证有着远高于传统的股票期权债券期货合约等等金融衍生品的潜力。数码的特征在于极短时间对于数据状态的更改以及记录，所以网络平台实际上以极大程度拓宽了可以符号化的范围，于是数字平台中用户的所有行为，时间，资产，数据都可以成为通证的对象。伴随着通证定义的扩张而来的，便是突破边界的市场与价值模式。可以想像这种点对点式的非中心交易模式可以无限充足二级市场的交易内容，超越单纯商品生产者或消费者的行为范围，在以往商业体系中，难以建立的一系列操作由现在的区块链中的每个参与者完成，而这些参与者的行为都会被赋予相应价值。这样的公众参与极大程度增加了用户对于自身资产的处置方式以及可资产化内容的可能性。回顾近年来的接连不断的风口——主播是颜值的通证化，抖音是场景通证化，共享是闲置资产通证化，而区块链则有在精巧的激励机制下可以近乎通证一切的潜力。另一方面，在不同机制下发行通证构筑的是一个高维价值社会。当政府法币构成社会的唯一货币时，衡量尺度的单一往往会形成认知的偏颇与行为的压迫。而在区块链构筑这个高维价值社会中，不同机制下的社群在一级市场发行的通证则是群体共识价值的证明，在二级市场中不同通证的相互兑换流通，则构成在不同社群间，社群价值的外在确认。通证经济在社会构建的是一个更加健康、多元化的价值系统，是一种通往多价值尺度的高维经济体系。现如今除了最主流的比特币(BCH/BTC)，以及以太坊(ETH)外，还有致力于不同法币与数字货币支付兑换的Ripple(XRP)，计算资源全球共享的Golem(GNT)，利用“群体智慧”产生更为真实的预测走向的Augur(REP)。
这种高维经济体系所意味的货币竞争曾是奥地利学派经济学探讨的核心。在奉自由市场与个人主义为圭臬的奥地利经济学派的一众经济学大师中，哈耶克(F. Hayek)在「货币的非国家化」(Denationalisation of Money: The Argument Refined)中论述了政府信用背书的法币天然的奴役、不公的特性。他提倡按照自由市场效率最大化的方式，货币也应进行自由化，投入市场中角逐最优货币。具体而言，便是废除各国政府对于其货币发行的垄断，废除中央银行制度，允许个人发行货币，由此展开自由竞争，稳定价格水平的稳定，消除经济恐慌。这也正是哈耶克自己先前提出的“作为发现程序的竞争”这一理念：竞争便是发现更稳健货币的程序。如果将国家法币，黄金与竞争性货币进行对比，当国家不得已垄断货币发行时，金本位则是最优选择。如果推翻由政府的货币垄断，那么黄金也不会如竞争性货币值得信赖，因为竞争性货币的发行者有着强烈的动机限制发行数量，维持价值。
哈耶克的这一“货币去国家化”思想在奥地利经济学派中根源深久，可追自米塞斯(L. von Mises)的“自由银行体系”，在其「人的行为：经济学专论」(Human Action: A Treatise On Economics)中，信用良好的银行发行私人货币而不进行信用扩张是经营银行业务的最高原则，而自由银行体系是防止信用扩张固有危险的唯一有效方法，只有自由银行体系才可以使市场经济安全避免恐慌与萧条。另一位奥派经济学的大家，罗斯巴德(M. Rothbard)在「人、经济与国家」(Man, Economy, and State)中也是提出应由私人银行发行货币，和哈耶克的系统性方案不同，私人银行的货币发行应该基于百分之百的准备金。虽然现实情况中，直至今日，从未有国家政府主动实践私人银行体系与自由的货币竞争，曾经奥派经济学家们的对于自由货币的思考更多是一种理论上的探索，而非具体的政策建议，然而区块链的确立则使得货币的去国家化成为操作上具有可行性的方案，朝曾经经济学家所长年构想的自由货币方向迈出不小的一步。
05
关于“币矿
而在这一套虚拟网络的逻辑运行之下，“币矿”恐怕是唯一具有视觉冲击力的实体部分了。以“工作量证明机制”为基础，币矿依据“哈希碰撞运算”分配比特币，并决定了拥有越大算力便会结有越多的比特币反馈。由此对于最大算力极尽所能的要求便飙升出对于计算机数量无止尽的追寻。于是一座座巨构形态的矿场便浩然横亘于田野之间，以极大尺度的实体撑开区块链所构建的价值网络。然而同样伫立于郊野，发电厂，水坝，矿场所构建的是一种功能外化于形态的人造自然。作为替代虚拟自然的实体，比特币矿场则形如一个个闭塞的方盒子，有着如同在拒绝表达的抽象。而这抽象是一种从自然资源过渡于虚拟价值的转换。数字货币体系本无法同时满足“非中心化”，“安全性”，“资源节能”；形如支付宝网银等POS币虽然安全且节能却有着中心化的管控与节点；IP投票的币种，隐藏着把握大量IP资源黑客劫持的风险；而比特币矿场的资源能耗构建的是一种能量与价值的转换链条。巴塔耶(G. Bataille)曾描述过那种由太阳释放的无尽能量而产生普遍经济学(General Economy)，大概没有比比特币矿场更能够如此直接将无限尽的资源兑以实际价值的地方，或是一种价值网络中迅速收缩的地缘关系大概是人类世(Anthropocene)中最为相互纠葛的现实了。
Selected Film & Soundscape
本期放映影片
Planetary Bitcoinization
Video by Yue Wu | 5min
The fieldwork documentation of thesis: Farmer, Miner, Builder, Trader, Re-humanizing the distributed infrastructures of Bitcoin.
Video and Sound by Mike Huntemann | 10 min
Artists: UBERMORGEN.COM
mixed-media installation
full HD video with Dolby Surround 5.1, red bench
2015
近来，中国的数字货币矿场规模已经使其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比特币生产商。数字货币矿场所需要付出劳力与其缓慢的速度，几乎与从地下开采黄金，钻石，银和锌等资源相似。中国数字货币矿场规模高速增长的原因之一，是位于西部的水电建设。第一批矿场原本位于煤炭价格便宜而丰富的山西与内蒙古，但即使煤炭廉价，也无法与不需要成本的水资源竞争，所以这些农场正在快速向西迁移。
而这些比特币矿场中仅有一处运行着超过10,000个AntMiner矿机。类似的，每分钟在人体中也形成约1亿个新的红细胞。所以比特币矿场如同一场军备竞赛，它取决于谁可以最快，最便宜地生产最节能的芯片，以及最快地部署它们，非常类似于人体中的那些红细胞。
由艺术家二人组UBERMORGEN.COM（lizvlx与Hans Bernhard，摄于中国比特币矿场的“中国币矿(红色之血)”，是发生于一个常人无法进入且鲜为人知的地方，并进行着对无可估量且具有颠覆性加密货币的探索。
Chinese Coin mining has recently made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the world’s largest Bitcoin producer. Mining requires effort and it slowly makes new currency available at a rate resembling the speed at which resources like gold, diamonds, silver, and zinc are mined from the ground. One reason for this growth is the build-out of hydropower in western China. The first mining farms were in Shanxi and Inner Mongolia where coal was cheap and plentiful, but cheap coal can't compete with free water and now the farms are migrating farther westwards。
Only one of these Bitcoin mines operates above 10,000 AntMiner units. By comparison, about 100 million new red blood cells are formed in a human body every minute. Bitcoin mining is an arms race in which it comes down to who can produce the most energy-efficient chips fastest and cheapest as well as deploy them the quickest; very similar to red blood cell production in the human body.
Shot in a Chinese Bitcoin generating factory, »Chinese Coin (Red Blood)« by artist duo UBERMORGEN.COM (lizvlx and Hans Bernhard) enters a space generally unseen and about which very little is known, and explores both the unpredictability and the subversive power of crypto-currencies.
The Park that Blockchain & Crytocurrency Built: Steem Park (2017)
Country: USA
Language: English
Release Date: 10 December 2017 (USA)
Cryptocurrency, the future of public works project funding? Possibly. Follow the launch of the world first crypto funded public work’s project at Herbert von King Park in Brooklyn, NY.
加密货币，公共工程项目资金的未来？这是一场于纽约布鲁克林的赫伯特·冯·金公园(Herbert von King Park)所发起的全球首个由加密货币资助的公共工程项目。
Dream Channel
Director, Writer: Jonny Peters.
Producer: Brian Cobb, Alex Flower, Jonny Peters
Production Company: Cobbstar Productions
澳大利亚实验电影制片人乔尼·彼得斯(Jonny Peters)于2014年推出一种出售特许经营权的多格式电影-「梦想频道」(Dream Channel)。作为VR的故事情长片系列，「梦想频道」是一种以叙事展开，主人公在一个黑帮成员可以自由买卖梦想的虚拟世界中冒险的故事，也是世界上第一部由其制片商发行的加密货币Dream Coin所集资的系列电影，而这也构建了电影中情节发生的方式。这部电影实际是加密游戏「梦幻之帧」(Dreams Frames)中推出的首个功能，允许用户在其中购买和/或交易电影的每个帧，最终形成一部完整影片。Dream Coin是由Gaze Coin发行的第二个品牌代币，Gaze Coin是一个大型数字货币平台，支持发布独特的品牌代币，而这些代币可以衡量观众的关注度并从中盈利。2018年，Gaze Coin与超级巨星DJ Don Diablo共同推出了首个品牌代币HEXCOIN。Dream Coin将Gaze Coin基于关注度的获利机制扩展到了2D网站。所以，每查看单个帧，都会发生区块链交易，该交易会奖励跨平台中的每个帧的代币拥有者。
The brainchild of experimental Australian filmmaker, Jonny Peters, Dream Channel is a multi-format filmed entertainment franchise launched in 2014. As a feature film, VR feature and episodic series, Dream Channel is a narrative-driven, choose-your-own-adventure in which gangsters buy and sell dreams in a virtual world called “The Dream Channel.” Dream Channel is the world’s first feature film and series funded by its own cryptocurrency, Dream Coin, that is actually featured in the film as a key plot device. The film is also the debut feature launching from crypto-collectibles game, Dream Frames, where each film frame may be purchased and/or traded. Dream Coin is the second branded token powered by Gaze Coin, a larger digital currency platform that supports launching unique, branded tokens that measure and monetize audience attention. In 2018, Gaze Coin launched its first branded token, HEXCOIN, with superstar DJ Don Diablo. Dream Coin expands Gaze Coin’s attention-based monetization mechanic to the 2D web. In this case, every time a frame is viewed, a blockchain transaction occurs that rewards the stakeholders of each frame across platforms.
The poor, the banks & digital money – Founders Valley (3/5)
DW Documentary
The 2008 financial crisis spread distrust in banks and sped up the acceptance of new kinds of money. Cryptocurrencies like Bitcoin now promise to provide transparent, democratic alternatives. Startups in the Philippines are disrupting old structures.
More than 50 million Filipinos are unbanked. FinTech startups are now giving them access to money. With little access to formal banking services, millions in the Philippines can’t save money, take out loans or perform other simple financial transactions. Now FinTech startups are raising levels of financial inclusion. Founders here believe the country is ripe for change, and that cryptocurrencies like Bitcoin will provide the momentum. Blockchain ambassador Lina Seiche, the founder of Blockchats, is working for change through bitcoin and
decentralized networks. SCI founder Miguel Cuneta is helping that change along by offering services like bill payment, e-commerce, cashless transactions, and of course, cryptocurrency wallets. He’s enabling people in the unbanked market – like waste-pickers – by helping them participate in the world of digital commerce. Founder David Kath is aiding them as well by eliminating middlemen in the plastic industry with technology that allows waste-pickers to triple incomes. Turned into digital tokens in an e-wallet, plastic has become their money.
Alchemical Infrastructures: making blockchain in Iceland
Written, Directed, Edited, & Scored by Zane Griffin Talley Cooper
Field Recording & Sound Design by Katie Gressitt-Diaz
Cinematography by Kyle Cassidy & Zane Cooper
“Alchemical Infrastructures: Making Blockchain in Iceland” explores not the mining of cryptocurrency, as it’s conventionally thought of, but rather the complicated, difficult, political, and energy-intensive practice of making cryptocurrency in Iceland; a combinatory process of infrastructures, social systems, political institutions, and desires, all intentionally brought together in search of new monetary futures — or in other words, alchemy. Not unlike medieval alchemists, those building cryptocurrency and blockchain architectures must follow complicated recipes, conjuring the right assemblage of machine, human, and environment that will yield the greatest value — a value often dictated by and through energy costs and availability. In search of a sort of digital philosopher’s stone, the blockchain alchemists flock to regions where the Earth sings with natural energy in order to mix and mingle their hardware — regions like Iceland.
嘉宾｜Guest Speaker
吴越
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获建筑与城市研究理学学位。其毕业设计着重研究比特币的基础设施及其城市影响。其曾就职于大都会建筑设计事务所，史基摩欧文美尔建筑咨询有限公司，隈研吾建筑设计有限公司等。其作品曾参展深港双年展，首尔双年展，上海城市空间艺术季等。
Yue Wu holds a Master’s degree in Architecture Design Studies, Urbanism from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His master thesis investigates Bitcoin’s infrastructure and its urban implication. He has practiced at OMA, SOM, KKAA, and other architecture design agencies. His digital artwork has been featured by Shenzhen/Hong Kong Bi-City Biennale of Urbanism\Architecture, Seoul Biennale, Shanghai Urban Space Art Season, and other design events."
何竞飞
东京大学学士，耶鲁大学硕士，堺工作室创始人之一。曾任日本建筑学术刊物「建築雑誌」专栏作者，作品刊载于国内「建筑学报」，获日本全国毕业设计比赛「卒業設計日本一決定戦」第一名。共同策展于2019年上海城市空间艺术季与深圳建筑双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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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对话+线上讨论】
纽约时间3月15日 晚 9：00--11：00
北京时间3月16日 早9：0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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